《阅微草堂笔记》卷七提出这样一个观点:“余尝谓小说载异物能文翰者,惟鬼与狐差可信,鬼本人,狐近于人也。其他草木鸟兽,何自知声病。至于浑家门客并苍蝇草帚亦俱能诗,即属寓言优配好油,亦不应荒诞至此。”
所谓“浑家门客并苍蝇草帚亦俱能诗”,指的是唐代张荐《灵怪集·姚康成》(《太平广记》卷三七一收入)一类作品。
《姚康成》叙“太原掌书记姚康成”,“假邢君牙旧宅”过夜,夜闻三人谈艺优配好油,批评“时人所作,皆务一时巧丽,其于托情喻己,体物喻怀,皆失之矣”,并各赋一诗。至晓视之,这三人原来是“铁铫子一柄、破笛一管、一秃黍穰帚而已”。[1]
这类假托物怪论文赋诗的写法,在唐人传奇中一再出现,如《玄怪录·元无有》以及无名氏《东阳夜怪录》等。《玄怪录·元无有》叙故杵、灯台、水桶、破铛四物吟诗。
《东阳夜怪录》的主体由卢倚马(驴)、朱中正(牛)、敬去文(狗)、奚锐金(鸡)、苗介立(猫)、胃藏立(刺猬)等所吟的即景抒情诗所构成优配好油。
在纪昀看来,《姚康成》《元无有》《东阳夜怪录》以智力程度很低的动物怪和没有智力的器物怪作为附庸风雅的主角,就虚构逻辑而言,缺乏合理性。
注释:
[1]〔宋〕李昉等编:《太平广记》卷三百七十一,第2948页,北京:中华书局,1961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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